圖說:2010首爾舉辦世界設計之都的景況(圖片來自World Design Capital官方網站)
初初上任的台北市市長柯文哲上任不到一個月,幾乎天天都有新聞,似乎政治素人的一舉一動,大家都在看。本週有一則新聞提到柯市長必須接收上屆市長的兩個國際活動,一為2017世界大學運動會,二為2016世界設計之都,柯市長尤其對於已經花掉兩百多億的世運有意見,他說:「台北市世大運花兩百億,請問花完我們可以得到什麼?我第一次嚇一跳,奇怪竟然沒有答案。」柯文哲將世大運列入查看清單,因為不但預算非常高,事後可能「會是一場空」,什麼都不會留下。柯文哲也透露,如果他是市長,不會辦世大運,他認為砸4億辦的設計之都只是「熱身」,真正讓他煩惱的是世大運,也要設法補足金錢缺口。
為何世界設計之都的舉辦相形而言對柯市長不是一個「壓力」,並不擔憂與頭痛,不但僅只是預算上的差異,更重要的世界設計之都對台北市帶來的意義。
世界設計之都(World Design Capital,簡稱WDC)是國際工業設計社團協會(Icsid)所發起的全球性活動,主要旨意於有鑑世界快速的都市化,都市成為人類菁英的集合工作與居住場所,希望藉由人類集合的設計智慧,創造出一座更好的集體生活空間。WDC的徵選每兩年進行一次,每次皆是由專業的評審團,從眾多申請的城市中選出最具有典範意義的一座,將其命名為世界設計之都。至今獲選世界設計之都的城市分別為2008年義大利都靈(Torino)、2010年韓國首爾(Seoul)、2012年芬蘭赫爾辛基(Helsinki)、2014年南非開普敦(Cape Town)及2016年的台北。
評審團將這些城市評選為世界設計之都,不僅僅是因為這些城市積極打造適合設計產業發展的環境條件,更是因為這些城市懂得運用設計思考(design thinking),針對城市所面對的重大發展課題,提出令人激賞的解決之道(solutions)。每一座世界設計之都,都懂得運用創新創意的方法,發展出屬於每個城市的願景及典範。
世界設計之都的計畫效益,可讓獲選城市提高國際能見度,成為一個具國際創意與創新的中心,且能吸引投資者與創意人士參與,並強化經濟發展;此外,還可以改善城市內的生活品質,讓獲選城市提升為國際設計領導城市的地位,並建立國際形象,進一步成為國際設計網絡的一份子。
我們看看過去幾年申辦的城市,不是早已經在世界上設計實力與知名度齊備的城市,就是設計實力漸漸累積到國際認可程度、快速躍進中的城市,藉由此舉辦此活動,吸引國際目光,促進觀光,更是國際間擦亮城市品牌的公關好時機,柯市長為此特別徵召廣告界女王莊淑芬來擔任副市長,對此活動的重視可見一斑。
「Adaptive City 不斷提昇的城市」是台北市申辦世界設計之都的核心訴求,歸納現在城市發展所面對的課題,成為四個方向:「生命健康」、「生態永續」、「都市再生」以及「智能生活」,除了邀集熱血的設計工作者,參與公共政策事務討論,也為公務員辦理「設計思考系列課程」,希望藉由「社會設計」思維的導入,讓城市治理也能有創新精神,期望打造一座具有設計遠見的前瞻城市,是台北市不斷思考與尋求進步的目標與方向。
台北近年的設計一直在各界努力中有迎頭趕上國際水準的趨勢,然而缺乏發聲的舞台,雖然曾在2013年有議員抨擊舉辦設計之都的正當性,但在文化設計界的人眼中,依舊認為這是一個藉由國際行活動提升台北整體能見度、設計思考與意識概念的機會,對於城市經營者而言,這是很好的跨國學習機會,舉辦這樣的國際盛會,在可理解的預算之內,更多的獲得,不僅只是在可預見的經濟與觀光收入,或有實質的硬體建設,而是整體市民在意識上的教育與提升,在軟體上的改造,這才是台北目前最需要的一堂課。
反觀世運,為何需要兩百億,應該是因為體育競賽需要大量的硬體設施,然台灣在國際體壇已不乏國際認可,硬是打腫臉充胖子的建設硬體,或許有可能會淪為上屆舉辦世足巴西的窘況。
再者,我想到前一陣子新聞提到柯市長拜訪企業界前輩施振榮與童子賢,他們對藝文領域向來關注甚深,因此他們也在文化預算上,給予強烈建議。童子賢舉例,現任台北市長郝龍斌最近花費十數億購置土地,做為文化建設的「亮點」措施,童子賢直言十分反對,他強調,請「減少硬體建設」,多扶持未成名的地下樂團、小劇場、劇本寫作、舞蹈、人才,多編列預算,以鼓勵未成名者創作與表演,以培養下一個林懷民、許芳宜、朱宗慶等國際藝文人才,再次提醒現在的台北不需要這麼多的硬體建設,反倒是需要將經費有效的運用在「軟體」上,台北才能得以提升。最後,這些企業界的高層也不忘提醒柯市長,請一定要延續「台北設計之都」的國際專案,也再一次說明此活動對下一步台北的意義重要性不在話下。
台北的下一步,需要的是市民提升對設計的視野和認知,來創造更好的城市,世界設計之都對台北不是一個終點,而是起點。
本文出自於Yogi的東網專欄:路遙知文創 2015011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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